第17章 浩劫俠影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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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浩劫俠影14
誰能想到呢，浮山古附近山民，由古中學堂一手培養起來的張驥，竟然是血仇之子。
張驥母親和薛集是表兄妹，青梅竹馬，感情甚篤，可薛集年輕時向往江湖，拋棄穩定的生活非要去江湖闖蕩。
這一去就是七八年，張母等了幾年，再也熬不住了，在左鄰右舍的閑言碎語中，被父母匆匆嫁到外地，嫁給浮山古外圍的山民。
別看是山民，住在深山老林裏，日子並不差。
浮山古人口眾多，山民們靠著種植蔬菜果樹，賣給浮山古，每年能獲得豐厚報酬，只是普通人沒有武功，去一趟城裏不容易罷了。
但張母心裏惦記著表哥，整日郁郁寡歡，直到薛集受傷找來，在附近山洞暫住了幾月養傷。
兩人有了首尾，生下一子，也就是張驥。
因出生時間不對，引起丈夫懷疑，薛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把人殺害，偷偷掩埋。
山民之間互相住得有一段距離，平時來往不密切，於是他偽裝成張父，和張母過起了夫妻生活。
可他並未安分下來，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外面游蕩，且漸漸變得嗜殺成性。
在張驥五歲那年，他犯下的罪案終於曝光，引來九神堂的追捕。
擔心影響兒子，當著山民的面，佯裝跌落懸崖，此後再回去，就只偷偷摸摸。
九神堂並未把浮山古外一山民的死放在心上，何況明面上是意外，因此被瞞天過海。
薛集並未教過兒子功夫，但給他留下了武功秘籍。
明面上，張驥學得是浮山古學堂和丁神風教授的武藝，暗地裏卻一直偷偷練習斷骨手。
在他看來，父親是被丁神風害死的，他一定要打敗容樟，成為丁神風最信任的徒弟，才能找到機會殺了他，為父親報仇。
“在你得知我破壞容樟計劃，害他丟臉後，就猜到以他之心性，必然不會放過我。但容樟手段一般，除了會找人追殺我，就沒有其他辦法。於是你想辦法利用如約姑娘，讓她用海宇島的毒藥算計我。不管會不會成功，容樟都將失去丁堂主信任。成功，他則和海宇島扯上關系，憑浮山古和海宇島不死不休的關系，容樟此舉無異於背叛。失敗，我會再次打金銜捕和九神堂的臉，丁堂主是個註重榮譽之人，自然會給予容樟懲罰，甚至金銜捕的位置，也將剝奪，而你可趁勢而起。”
其實不管成功與否，只要確定下在陸小鳳身上的藥和容樟有關，他就會失去丁神風的信任。
雖然不知道海宇島的人為何要針對浮山古，但介於前任堂主的有去無回，丁神風必定時刻防範這個組織，知道徒弟和他們扯上關系，必然心生疑竇。
“你休要胡言，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，”張驥沒想到，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，就這樣被挖出來了。
這件事只有他母親知道，可母親早已過世，本該塵封在棺材裏，陸小鳳如何知道的？
他心下不安，面上卻沈穩鎮定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摸樣。
“猜測？不，我們已經挖出張父屍骨，九神堂的仵作給出檢測結果，此人已死了二十六年，”而張驥正好二十六歲。
之所以時間拖到現在，是需要飛鴿傳書給九神堂總部，讓那邊調查薛集在浮山古外的活動軌跡。
以及張驥從小到大的情況，不出所料，他時常有獨處找不到人的情況，應是偷偷躲起來練習斷骨手。
原先並無人懷疑，只當他習慣獨處，可真要追究起來，整個浮空山，哪裏能有秘密呢。
九神堂的人很快找到一處隱秘山洞，在裏面發現練習斷骨手的痕跡。
這種能直接捏碎人骨頭的功夫，是需要高強度練習的，最高境界需得用堅硬的石頭練習。
“那山洞裏有練習時留下的一個個小洞，足以證明薛集之子就藏在浮山古內，至於怎麽證明那孩子是你，而非其他人......”陸小鳳短促笑了一聲，“可別忘了，靈犀一指也是指法。”
陸小鳳的成名絕技，就是可接住天下武器的指法，所以他本人深刻知道，練習指法後，手指會發生怎樣的改變！
“雖外表看不出來，但手指骨節的強度和粗細程度，均有別於其他人，”他伸出五根手指，仔細觀察，就會發現比其他人更加修長有力，且在表皮下，骨頭也會更粗。
只不過陸小鳳天生體態修長，五指更長，粗一點看不出來罷了。
張驥面色凝重，沒想到短短時間，陸小鳳竟然已經查到這麽多，那雙練過斷骨手的五指是做不了假的。
可他依然不認命，“就算如此，你憑什麽就斷定我想要報仇，浮山古教養我長大，師傅對我更是恩重如山，父親......是罪有應得，我受浮山古教育長大，自然明白一個道理，犯了罪就要接受懲罰。”
“既如此，你又何必躲起來偷偷練習斷骨手？”陸小鳳挑眉。
“那是因為......”張驥欲要繼續狡辯。
“別說斷骨手比丁堂主教給你的武功更高明，不惜隱藏真實實力，也要偷練這邪門的武功，你別說自己沒有目的，”陸小鳳嗤笑。
“我那是......懷念父親，他雖然是罪犯，但也是我的父親，”張驥勉強為自己辯解。
“有道理，孝道，善之始也，作為浮山古弟子，你有這想法實屬人之常情，”陸小鳳煞有介事點頭，“既然你為自己辯解了清白，那麽作為破獲不少案子的銀銜捕，想來你對這案子定有自己的想法，你認為如約姑娘手裏的次紅雪梅是哪裏來的，又是何人要針對我？”
“想來必定是和你陸大俠有仇之人，”張驥不明白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，小心翼翼道。
陸小鳳搖頭失笑，“我剛從隱居之地下山，在這之前，從未接觸任何人，唯一有過節的就是金銜捕容樟，可今晚他卻死了，因中毒後全身無力，被震斷心脈而死，而當時，唯有你在身邊。”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，你懷疑我？我也被打傷了，”張驥極力鎮定。
“不錯，傷得還不輕，可見下了血本，”陸小鳳笑笑，“但你卻忽略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？”張驥不理解。
“我們既已查清楚，又怎會任由你傷害金銜捕？”
話音剛落，只見原本倒在地上的容樟緩緩站起來，滿眼怒火的等著張驥，“好你個卑鄙小人，竟敢對我和如約下手，還妄圖對師傅不利，今晚絕饒不了你！”
張驥神情凝固，“你竟然是裝的！”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局，容樟並沒有中毒散去功力，在他下手時，用內力護住心脈，只淺淺受了傷。
“不錯，你打我那一掌，可沒有留手，但你記恨的是我，和如約有什麽關系，為什麽要殺她？”容樟氣憤道。
“誰讓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，”張驥知道大勢已去，也就不再隱藏，“她倒是對你情更深種，可惜喜歡錯了人，你沒能力護住她不說，還心胸狹隘，非要對付陸小鳳，把她也拖下火坑。”
起先如約是被張驥誤導，以為陸小鳳要對容樟不利，於是拿了他給的次紅雪梅，並出主意陷害陸小鳳。
之後發覺不對勁，留了個心眼，找到大夫詢問到張驥給她的藥竟然是次紅雪梅。
這就是她頻繁扮成翠屏樣子出去的原因，是防備張驥發現。
了解這種毒藥的大夫不多，她找了不少人才堪堪確定毒藥來源。
容樟炫耀時透露過海宇島和浮山古的仇敵關系，和海宇扯上關系，絕沒有好事。
想要叫停計劃，卻被張驥發現，幹脆一不做二休，直接把人殺了，假屍換成真屍，讓容樟痛徹心扉。
張驥心知今晚已不能善了，當即甩出一包藥粉，預備逃走。
可當藥粉散開，他就意識到不對，這就是普通的面粉，而不是他之前準備好的毒粉。
“你在找整個嗎？”陸小鳳手中赫然出現一個紙包，正是次紅雪梅。
作為司空摘星的朋友，怎麽能不會妙手空空呢，在查探張驥傷勢時，他順手牽羊，拿走他懷裏藏著的藥粉。
張驥臉色灰敗，這是他最後底牌了。
“你的次紅雪梅是哪裏來的，你是海宇島的幫兇？”容樟質問道。
張驥看了他一眼，不屑一笑，“他們真該看看，九神堂都是什麽酒囊飯袋，何必磨磨蹭蹭搞什麽刺殺，直接沖進浮山古把人宰了，反正又不費事。”
“你！”容樟氣急，要沖過去給他一個教訓。
“小心！”陸小鳳突覺不對，用內力震開眾人，自己也急速後退。
“砰——”一聲巨響伴隨血肉翻飛，張驥竟然活生生內力自爆，直接把離得近的炸出內傷。
其中容樟傷勢最重，筋脈直接斷了好幾根，如果沒有珍貴的藥材治療，恐以後都用不了內力。
而隨著他的自爆，次紅雪梅的秘密就此掩埋，無人知曉他到底從哪裏得到此藥。
這讓陸小鳳不禁懷疑，九神堂內是否有海宇的臥底？而張驥仇恨師傅，不惜自爆也要除掉容樟等捕快，又是否是他們引導出來的結果。
他們之陰謀，是武林浩劫的源頭嗎？
兇手已死，案子就此了解，容樟帶著捕快們離開，秀樂坊收拾好後重新開張，陸小鳳在賭場賭了一天一夜，出來拿著一打銀票，為往昔姐妹贖了身。
“我在附近置辦了一座宅子，這是地契，以後你們姐妹就安生過日子吧，”陸小鳳笑道。
往昔面上卻不見絲毫喜色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，倔強的不肯流下。
“你要拋下我姐姐嗎？”往昔妹妹著急，“你知不知道姐姐對你的情誼，如果是因為我之前的冒犯，我給陸大俠賠罪，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，不要拋棄姐姐！”
陸小鳳心裏嘆息，面上卻一如既往笑道，“風流浪子，四海為家，不適合往昔姑娘，還請妄自珍重。”
“陸小鳳，你這個負心漢！”眼見他已經上馬，準備離開，妹妹氣急，撲過去就要拉人。
往昔制止妹妹，對著陸小鳳盈盈一拜，送君離別，望君珍重。
之後久久低頭不語，只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，身姿搖搖欲墜，惹人垂憐。
再擡起頭時，那艷麗奪目的紅披風，早已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消失在天際。
“姐姐，”妹妹期期艾艾低聲喚人，生怕她傷心過度。
往昔擦擦眼淚，回身一步步往秀樂坊走。
等回到自己院落，香玉媽媽早已等候在此，見姐妹倆回來，嘆息一聲，“這都第幾個了，你怎麽總看上浪子？”
往昔不說話，比了個手勢。
香玉媽媽翻了個白眼，“這位陸大俠，比之前的都大方，足足給了兩萬兩。”
往昔伸出手，香玉無奈，指著桌上的小匣子，“諾，都在這裏了，一萬五千兩，剩下五千兩是我的提成。”
往昔打開，一一查驗，隨後滿意合上，塞到袖子裏，抽噎著回了房。
妹妹見怪不怪，只滿心疑惑，“姐姐到底喜不喜歡陸大俠？”
香玉哼了一聲，“喜歡是真的，陸大俠如此有魅力，誰能不喜歡，我也喜歡呢。但喜歡也不能影響賺錢不是。”
有愛情固然好，但浪子不可靠啊，還是金銀更實在些。
“女人啊，要懂得握在手裏的，才是實實在在屬於自己的，千萬別傻不楞登，為了所謂的感情，就什麽都不要了，作死呀。”
妹妹：......
果然大人的世界好覆雜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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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去就是七八年，張母等了幾年，再也熬不住了，在左鄰右舍的閑言碎語中，被父母匆匆嫁到外地，嫁給浮山古外圍的山民。
別看是山民，住在深山老林裏，日子並不差。
浮山古人口眾多，山民們靠著種植蔬菜果樹，賣給浮山古，每年能獲得豐厚報酬，只是普通人沒有武功，去一趟城裏不容易罷了。
但張母心裏惦記著表哥，整日郁郁寡歡，直到薛集受傷找來，在附近山洞暫住了幾月養傷。
兩人有了首尾，生下一子，也就是張驥。
因出生時間不對，引起丈夫懷疑，薛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，直接把人殺害，偷偷掩埋。
山民之間互相住得有一段距離，平時來往不密切，於是他偽裝成張父，和張母過起了夫妻生活。
可他並未安分下來，一年有大半時間都在外面游蕩，且漸漸變得嗜殺成性。
在張驥五歲那年，他犯下的罪案終於曝光，引來九神堂的追捕。
擔心影響兒子，當著山民的面，佯裝跌落懸崖，此後再回去，就只偷偷摸摸。
九神堂並未把浮山古外一山民的死放在心上，何況明面上是意外，因此被瞞天過海。
薛集並未教過兒子功夫，但給他留下了武功秘籍。
明面上，張驥學得是浮山古學堂和丁神風教授的武藝，暗地裏卻一直偷偷練習斷骨手。
在他看來，父親是被丁神風害死的，他一定要打敗容樟，成為丁神風最信任的徒弟，才能找到機會殺了他，為父親報仇。
“在你得知我破壞容樟計劃，害他丟臉後，就猜到以他之心性，必然不會放過我。但容樟手段一般，除了會找人追殺我，就沒有其他辦法。於是你想辦法利用如約姑娘，讓她用海宇島的毒藥算計我。不管會不會成功，容樟都將失去丁堂主信任。成功，他則和海宇島扯上關系，憑浮山古和海宇島不死不休的關系，容樟此舉無異於背叛。失敗，我會再次打金銜捕和九神堂的臉，丁堂主是個註重榮譽之人，自然會給予容樟懲罰，甚至金銜捕的位置，也將剝奪，而你可趁勢而起。”
其實不管成功與否，只要確定下在陸小鳳身上的藥和容樟有關，他就會失去丁神風的信任。
雖然不知道海宇島的人為何要針對浮山古，但介於前任堂主的有去無回，丁神風必定時刻防範這個組織，知道徒弟和他們扯上關系，必然心生疑竇。
“你休要胡言，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，”張驥沒想到，自己隱藏最深的秘密，就這樣被挖出來了。
這件事只有他母親知道，可母親早已過世，本該塵封在棺材裏，陸小鳳如何知道的？
他心下不安，面上卻沈穩鎮定，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摸樣。
“猜測？不，我們已經挖出張父屍骨，九神堂的仵作給出檢測結果，此人已死了二十六年，”而張驥正好二十六歲。
之所以時間拖到現在，是需要飛鴿傳書給九神堂總部，讓那邊調查薛集在浮山古外的活動軌跡。
以及張驥從小到大的情況，不出所料，他時常有獨處找不到人的情況，應是偷偷躲起來練習斷骨手。
原先並無人懷疑，只當他習慣獨處，可真要追究起來，整個浮空山，哪裏能有秘密呢。
九神堂的人很快找到一處隱秘山洞，在裏面發現練習斷骨手的痕跡。
這種能直接捏碎人骨頭的功夫，是需要高強度練習的，最高境界需得用堅硬的石頭練習。
“那山洞裏有練習時留下的一個個小洞，足以證明薛集之子就藏在浮山古內，至於怎麽證明那孩子是你，而非其他人......”陸小鳳短促笑了一聲，“可別忘了，靈犀一指也是指法。”
陸小鳳的成名絕技，就是可接住天下武器的指法，所以他本人深刻知道，練習指法後，手指會發生怎樣的改變！
“雖外表看不出來，但手指骨節的強度和粗細程度，均有別於其他人，”他伸出五根手指，仔細觀察，就會發現比其他人更加修長有力，且在表皮下，骨頭也會更粗。
只不過陸小鳳天生體態修長，五指更長，粗一點看不出來罷了。
張驥面色凝重，沒想到短短時間，陸小鳳竟然已經查到這麽多，那雙練過斷骨手的五指是做不了假的。
可他依然不認命，“就算如此，你憑什麽就斷定我想要報仇，浮山古教養我長大，師傅對我更是恩重如山，父親......是罪有應得，我受浮山古教育長大，自然明白一個道理，犯了罪就要接受懲罰。”
“既如此，你又何必躲起來偷偷練習斷骨手？”陸小鳳挑眉。
“那是因為......”張驥欲要繼續狡辯。
“別說斷骨手比丁堂主教給你的武功更高明，不惜隱藏真實實力，也要偷練這邪門的武功，你別說自己沒有目的，”陸小鳳嗤笑。
“我那是......懷念父親，他雖然是罪犯，但也是我的父親，”張驥勉強為自己辯解。
“有道理，孝道，善之始也，作為浮山古弟子，你有這想法實屬人之常情，”陸小鳳煞有介事點頭，“既然你為自己辯解了清白，那麽作為破獲不少案子的銀銜捕，想來你對這案子定有自己的想法，你認為如約姑娘手裏的次紅雪梅是哪裏來的，又是何人要針對我？”
“想來必定是和你陸大俠有仇之人，”張驥不明白他葫蘆裏賣得什麽藥，小心翼翼道。
陸小鳳搖頭失笑，“我剛從隱居之地下山，在這之前，從未接觸任何人，唯一有過節的就是金銜捕容樟，可今晚他卻死了，因中毒後全身無力，被震斷心脈而死，而當時，唯有你在身邊。”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，你懷疑我？我也被打傷了，”張驥極力鎮定。
“不錯，傷得還不輕，可見下了血本，”陸小鳳笑笑，“但你卻忽略了一件事。”
“什麽？”張驥不理解。
“我們既已查清楚，又怎會任由你傷害金銜捕？”
話音剛落，只見原本倒在地上的容樟緩緩站起來，滿眼怒火的等著張驥，“好你個卑鄙小人，竟敢對我和如約下手，還妄圖對師傅不利，今晚絕饒不了你！”
張驥神情凝固，“你竟然是裝的！”原來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局，容樟並沒有中毒散去功力，在他下手時，用內力護住心脈，只淺淺受了傷。
“不錯，你打我那一掌，可沒有留手，但你記恨的是我，和如約有什麽關系，為什麽要殺她？”容樟氣憤道。
“誰讓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，”張驥知道大勢已去，也就不再隱藏，“她倒是對你情更深種，可惜喜歡錯了人，你沒能力護住她不說，還心胸狹隘，非要對付陸小鳳，把她也拖下火坑。”
起先如約是被張驥誤導，以為陸小鳳要對容樟不利，於是拿了他給的次紅雪梅，並出主意陷害陸小鳳。
之後發覺不對勁，留了個心眼，找到大夫詢問到張驥給她的藥竟然是次紅雪梅。
這就是她頻繁扮成翠屏樣子出去的原因，是防備張驥發現。
了解這種毒藥的大夫不多，她找了不少人才堪堪確定毒藥來源。
容樟炫耀時透露過海宇島和浮山古的仇敵關系，和海宇扯上關系，絕沒有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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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驥心知今晚已不能善了，當即甩出一包藥粉，預備逃走。
可當藥粉散開，他就意識到不對，這就是普通的面粉，而不是他之前準備好的毒粉。
“你在找整個嗎？”陸小鳳手中赫然出現一個紙包，正是次紅雪梅。
作為司空摘星的朋友，怎麽能不會妙手空空呢，在查探張驥傷勢時，他順手牽羊，拿走他懷裏藏著的藥粉。
張驥臉色灰敗，這是他最後底牌了。
“你的次紅雪梅是哪裏來的，你是海宇島的幫兇？”容樟質問道。
張驥看了他一眼，不屑一笑，“他們真該看看，九神堂都是什麽酒囊飯袋，何必磨磨蹭蹭搞什麽刺殺，直接沖進浮山古把人宰了，反正又不費事。”
“你！”容樟氣急，要沖過去給他一個教訓。
“小心！”陸小鳳突覺不對，用內力震開眾人，自己也急速後退。
“砰——”一聲巨響伴隨血肉翻飛，張驥竟然活生生內力自爆，直接把離得近的炸出內傷。
其中容樟傷勢最重，筋脈直接斷了好幾根，如果沒有珍貴的藥材治療，恐以後都用不了內力。
而隨著他的自爆，次紅雪梅的秘密就此掩埋，無人知曉他到底從哪裏得到此藥。
這讓陸小鳳不禁懷疑，九神堂內是否有海宇的臥底？而張驥仇恨師傅，不惜自爆也要除掉容樟等捕快，又是否是他們引導出來的結果。
他們之陰謀，是武林浩劫的源頭嗎？
兇手已死，案子就此了解，容樟帶著捕快們離開，秀樂坊收拾好後重新開張，陸小鳳在賭場賭了一天一夜，出來拿著一打銀票，為往昔姐妹贖了身。
“我在附近置辦了一座宅子，這是地契，以後你們姐妹就安生過日子吧，”陸小鳳笑道。
往昔面上卻不見絲毫喜色，眼淚在眼眶中打轉，倔強的不肯流下。
“你要拋下我姐姐嗎？”往昔妹妹著急，“你知不知道姐姐對你的情誼，如果是因為我之前的冒犯，我給陸大俠賠罪，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，不要拋棄姐姐！”
陸小鳳心裏嘆息，面上卻一如既往笑道，“風流浪子，四海為家，不適合往昔姑娘，還請妄自珍重。”
“陸小鳳，你這個負心漢！”眼見他已經上馬，準備離開，妹妹氣急，撲過去就要拉人。
往昔制止妹妹，對著陸小鳳盈盈一拜，送君離別，望君珍重。
之後久久低頭不語，只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，身姿搖搖欲墜，惹人垂憐。
再擡起頭時，那艷麗奪目的紅披風，早已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消失在天際。
“姐姐，”妹妹期期艾艾低聲喚人，生怕她傷心過度。
往昔擦擦眼淚，回身一步步往秀樂坊走。
等回到自己院落，香玉媽媽早已等候在此，見姐妹倆回來，嘆息一聲，“這都第幾個了，你怎麽總看上浪子？”
往昔不說話，比了個手勢。
香玉媽媽翻了個白眼，“這位陸大俠，比之前的都大方，足足給了兩萬兩。”
往昔伸出手，香玉無奈，指著桌上的小匣子，“諾，都在這裏了，一萬五千兩，剩下五千兩是我的提成。”
往昔打開，一一查驗，隨後滿意合上，塞到袖子裏，抽噎著回了房。
妹妹見怪不怪，只滿心疑惑，“姐姐到底喜不喜歡陸大俠？”
香玉哼了一聲，“喜歡是真的，陸大俠如此有魅力，誰能不喜歡，我也喜歡呢。但喜歡也不能影響賺錢不是。”
有愛情固然好，但浪子不可靠啊，還是金銀更實在些。
“女人啊，要懂得握在手裏的，才是實實在在屬於自己的，千萬別傻不楞登，為了所謂的感情，就什麽都不要了，作死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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